《东城梦魇》3年后，她铆足劲拍了部烂剧？

时光撰稿人 | Simon 在电影里体验光影人生。
2021年，HBO出品的《东城梦魇》，让凯特·温斯莱特横扫金球奖、艾美奖视后，风光无限。她塑造的小镇中年女警，有血有肉，令人过目难忘。3年后，她再度携手HBO拍了部现代政治剧，外媒看好它会大爆。没想到，烂番茄新鲜度只有58%，热度远不如《东城梦魇》。这是发生了什么？时光君今天来说说。《政权》喜剧还是惊悚剧？观众对这部剧抱着高期待，是有原因的。首先，大家想看影后继续在小荧幕飙戏。其次，制作班底足够优秀，导演编剧来自《继承之战》团队。观众抱着这个期待，看完却发现了另外一番景象。《政权》定位是政治剧，但它并不严肃。开头就很荒诞，在虚构的中欧国家里，一位浑身腱子肉的士兵祖巴克被人弄晕，送往首相艾琳娜的府邸内。这个一头雾水的开头，马上得到了荒谬又合理的解释。不久前，祖巴克在矿井工人抗议活动中开枪，导致12人死亡，人称冷血屠夫。艾琳娜得知此事，觉得他乃可用之才。于是，派人把他带到府邸内打工。强行掳走的招工方式，很符合这个系统的做派。因为首相就是个独断专横的统治者。荒诞，是这部剧的底色和基调。以祖巴克为例，他本以为来到首相府，是给首相做保镖的。没想到，他的工作竟然是测量室内湿度。首相害怕像父亲一样，因为霉菌感染肺部而死去。所以，祖巴克必须随时随地走在她前面，拿着仪器测量室内湿度。打工人都知道，工作除了主要职责外，还要应对各种琐碎事项。对祖巴克来说，除了测量湿度之外，他还要充当情绪垃圾桶、人肉沙包。在一次外交晚宴中，他无意得罪了首相，马上要被下放。好巧不巧，当晚首相险些遇刺，祖巴克及时将凶手抓获，立下大功。隔天他直接秒变大红人。因此这次立功，祖巴克赢得了首相的绝对信任。经过这几天的观察，他索性对首相敞开心扉，说所谓的霉菌感染，只是内鬼编的谎言，目的就是要架空你，方便做美国的傀儡。首相相信，出身贫穷的祖巴克，代表了广大老百姓的想法。于是，听从他的建议，把鼓吹“霉菌感染”的财政部长和私人医生，抓了进去。霎那间，首相府内人心惶惶，其他元老将祖巴克视为眼中钉。一方面，士兵与首相的关系，越来越黏糊；另一方面，首相府内，燃起了看不见的硝烟。一场内部争夺战，即将打响。结合故事进展和官方简介，可以推断出剧情后面的走向——迅速接近权利的傻大个，与独裁统治者制造一系列闹剧后，导致威权体制逐渐瓦解的故事。前两集看下来，可以说，《政权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。当你以为它走正剧路线时，却看到了一部黑色喜剧。当你以为它要搞笑时，编剧又加了点宫斗元素，风格主打一个混搭。凯特表现如何？除了荒诞故事外，凯特·温斯莱特的演技，也是这部剧的一大看点。从表演层面来说，她让女主的处境，变得真实可信。好演员，不会只依赖对白，来完成叙事。正如凯特在剧中的表现一样，她的眼神、表情、肢体动作都在传递有用信息。女主初登场，在镜头前自信演讲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演讲结束，赶往内部会议，面对身边人提出的问题，她眼神闪过犹豫、无奈和搪塞的三种不同色彩，表情写满了身不由己的无奈。没多久，女主去看望父亲的遗体。刚才那副自信样貌，全然消失，甚至变得语无伦次，情绪失控。脸上写满对亲密关系缺失的遗憾。只通过这么几场戏，我们就得知，女主是一个强势、有点神经质，不太自信的人。这是个被身边人束缚，同时又想把事情做好的首相，角色瞬间立体起来。
女主有首相，女儿，妻子三重身份，每个身份都有难以言说的压力和委屈。但生命中对她尤为重要的两个男人，却无法给予恰当的情绪抚慰。丈夫只关心“艺术、诗歌、浪漫”，无法共情她的政治处境；而父亲早已驾鹤西去，无法给予关照。生活这么压抑，如果有负面情绪，要怎么发泄？凯特用扇耳光、自我麻醉、寻找外力三种方式，演出了角色的无奈与不易。除此之外，凯特最大的表演挑战，是要一直维持“看破不说破”的复杂状态。她好像经常提出疑问，但对结果毫不意外，一切尽在预料中。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真实想法，悬念留到大结局揭晓。评分差在哪儿？从剧情和表演来看，这部剧并不差。为啥评分和热度，都不高呢？首当其冲的原因是——落差感。开播前，与它相关的宣传词是权谋、内斗、野心、隐喻；这些词不断拔高《政权》的格局，把观众的心理预期变成了大胆敢说的政治寓言。当观众带着这个预期观看它，难免会失落。从前两集来看，它就是小而巧的黑色喜剧。想看权谋内斗的观众，会发现它更像一部职场剧，影射了一些大家心照不宣的职场潜规则。比如，当你身处高位，耳边只能听到好话，真假难分；比如，当你想搞垮竞争对手时，正面硬刚并不明智，捧杀才是智斗的较量。《政权》评分差，还有一个原因。它有一条涉及美国、钴矿、财政部长的暗线，拍得太隐晦了。很多人表示没看懂，时光君来梳理一下。在祖巴克闯入之前，首相长期被身边人支配，最明显的线索是钴矿。这个国家的经济资源来自钴矿，财政部长一直想凑成美国企业合作入股矿厂，但首相不想与美国人合作。为了达成合作，财政部长不仅开会逼宫，甚至还搞出刺客入侵首相府事件，导致首相出现应激反应。眼看首相旧病复发，身体抱恙。财政部长又提议，让首相去郊区修养，政务留给智囊团来做，务必达成与美国的矿厂合作。其实，首相早就觉得身边人心怀鬼胎，担心自己被架空。财政部长的连环操作，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。她想知道，当普通人了解自己的难处后，会给出怎样的反应？所以，她问祖巴克：“人民想看到接下来发生什么？”当祖巴克对财政部长和私人医生提出质疑后，首相直接派人把他们抓走。看懂了这条线，就能理解首相为啥要听从祖巴克的建议。哪怕祖巴克提出，用黑萝卜排毒，用蒸土豆取代湿度测量仪。这一系列荒唐操作，都与暗线叙事相关。对时光君来说，这部剧最大的问题，还是戏点呈“发散性分布”。整部剧有意思的点都比较散、不够集中、没有一条清晰有力的强剧情牢牢牵住观众。整体来看，它并不尖锐，但很滑稽。对威权主义的解构以及美国压迫外交的严肃现象，进行了蜻蜓点水般的探讨。它的出现节点是有趣的，但并没有带来别样的启发或洞察。